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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澤誠親述:歐洲山地多日賽Swiss Epic賽后手記(下)
Perskindol Swiss Epic是一場好玩的五天山地車多日賽,屬于 Epic系列賽事三大賽之一 ,今年鄭澤誠和自己多年的隊友共同并肩作戰(zhàn),挑戰(zhàn)堪稱最難的山地馬拉松多日賽,在賽后鄭澤誠也第一時間向我們分享Swiss Epic的參賽經(jīng)歷,下面一起來看看每一天的挑戰(zhàn)吧!
第一站 | 貝特默阿爾卑 >> 貝特默阿爾卑| 63公里 | 爬升2700米
Perskindol Swiss Epic的第一天,選手們由貝特默阿爾卑的賽事中心出發(fā)。由于早上出發(fā)時溫度較低,所以賽前熱身變得更重要,這樣可幫助肌肉迅速進入比賽狀態(tài)。開賽后,大會的領(lǐng)航員騎著 eMTB以中立形式帶領(lǐng)我們駛出小鎮(zhèn)。離開小鎮(zhèn)后,便是第一段的越野爬坡,大概 3公里,爬升 400米左右,在山頂可以一覽著名的阿萊奇冰川。通常在多日賽的首天,各選手們都會積極發(fā)力進攻,嘗試在早段把對手拉開,爭取較前的總成績排名 (GC)。
我們亦跟隨大組的節(jié)奏,保持在中上游的位置。由于起點是位于海拔 2000米左右,空氣較平原稀薄,氧氣的濃度較低,心肺及肌肉都需要更用力去輸出相同的功率,而我們的心跳都比正常時候高出大約每分鐘 10-20 BPM。 完成首段爬坡后,便是長達10公里,下降 1200多米的單線越野路段, 直達羅納河谷。下坡路段整體難度頗高,有很多頗窄的 V字形發(fā)夾灣,天然的尖銳亂石堆及連續(xù)數(shù)級的落差。我們都以安全第一的戰(zhàn)術(shù)去應(yīng)付下坡路段,為免因爆胎或摔車而損失更多的時間。
▲鄭澤誠和Kevin共同沖向拱門
下坡后,主要都是起伏路段,穿越于羅納河谷周邊的村落及山路。我們都一起保持著挺快的節(jié)奏,希望可以爭取總成績上更高的名次,使我們在第二站可從實力較強的組別出發(fā)。途中更有機會首次在鋼索吊橋上騎行,輕輕搖晃地俯瞰腳下溪流的體驗別有一番風(fēng)味。而第一站的“高潮”,于45公里處開始的 10公里,平均斜度約 15%的泥石路面爬坡。這時候,Kevin雙腿開始感到疲倦,可能是因為在賽事前40公里的高速節(jié)奏消耗得太大,身體未適應(yīng)在高原的高強度的耐力踩法。他的四頭肌開始出現(xiàn)抽筋的情況,迫不得已要減慢。到接近山頂時,大腿已進入無法踩著向前的狀態(tài),只好下車半行半跑,心情和身驅(qū)都絕對不好受。我此時能做的就是不斷為 Kevin打氣,鼓勵他前進,好不容易我們終于到達費爾施-埃基斯峰。接著,我們一直下坡回到貝特默阿爾卑的終點,心想只求沒有意外,順利完成第一天?吹?jīng)_線拱門時,那種釋懷的感覺真是難以形容。
第二站 | 貝特默阿爾卑 >> 格雷興 | 77公里 | 爬升2700米
Perskindol Swiss Epic的第二站,這站是比賽第一次的轉(zhuǎn)場,從貝特默阿爾卑到格雷興,是今年比賽中距離和關(guān)門時間最長的一站。由于在第一站我們奮力向上,大會根據(jù)總成績排名將我們調(diào)到 UCI組別后 2組的 B閘出發(fā)。離開貝特默阿爾卑小鎮(zhèn)后,是悠長的單線技術(shù)性下坡,經(jīng)過莫雷爾 (瑞士境內(nèi)荏唯一的蕃紅花農(nóng)場),再沿著羅納河谷直達著名古老城區(qū)布里格。
接著,我們平穩(wěn)地進入該站的首2段爬坡,分別是 10公里爬升1000米及 4公里爬升 400米。這段上坡混合了柏油路及不少本地?zé)衢T的登山徑,意味著有一定的路段的坡度是騎不上,需要下車推。這對于一般選手來說都會頗為棘手,其中一個原因是我們不太習(xí)慣像三項鐵人般的迅速肌肉功能轉(zhuǎn)換,節(jié)奏也較易被打亂。加上汲取昨天的經(jīng)驗,我們都以較保守的節(jié)奏去應(yīng)付賽事前半段,中途亦跟不同的選手拉鋸。沿途在爬坡的路上更可以遠距離觀望最后一天的終點,世界著名三角朱古力上的標志 - 馬特洪峰。
攻頂后接著是沿著羅納河谷山連綿的下坡,直達另一老城區(qū)菲斯普。從這里開始沿著馬特河谷都會較為平坦的路段,我們都爭取時間調(diào)整休息,保持平穩(wěn)的速度向終點前最后一段上坡進發(fā)。格雷興是一座位于海拔 1700米梯田上的古老城鎮(zhèn),意味著選手們需要從馬特河谷爬上 1000米才能完賽。我們幸好比賽前半段保留了較多的體力,在這段 13公里的柏油路爬坡,我們都能徐徐超越一些在早段時甩開了我們的對手,加上聽著由路邊 400多年前建成的引水道出來的流水聲,不經(jīng)不覺寫意地爬到了在格雷興鎮(zhèn)中心的終點。
大會更有心思地在終點前,搭建了一個木板的彎墻,作為我們一天辛苦過后的小獎勵。
第三站 | 格雷興 >> 格雷興 | 71公里 | 爬升2750米
Perskindol Swiss Epic的第三站早今年賽事的“皇后賽段”,也是將在 2019年舉辦世界山地車馬拉松錦標賽的路線,是整場比賽的高潮,無論上坡比例及下坡的難度都是各山地車選手的終極測試。開賽不久后,我們便要爬上一座 3.5公里,400米爬升的短坡。很多選手都以較快的節(jié)奏去開始,希望可以爭取較前的位置進入單線下坡路段。我們則保持在中游位置,以中等強度開始,以免出現(xiàn)后勁不繼而大幅拖慢總時間的情況。
可能是作為世錦賽賽道的原故,該站賽道的路寛,無論上/下坡都比前兩站更寛敞,意味著選手都可以更安心地高速騎行,不怕有“塞車”情況,整個比賽的節(jié)奏也變得更為激烈。首個下坡的路段,長達 6公里,下降逾 1000米。崎嶇及技術(shù)部分都令我們的手臂及背部累得發(fā)麻,長時間專注令我們的精神集中力下降得很快,因此我們都盡可能保持較穩(wěn)定的速度及選擇較低風(fēng)險的路線,以免稍有差池而導(dǎo)致時間損失。
安全下坡后,我們沿著馬特河谷上山,當(dāng)中包含 3段泥石路和柏油上坡,分別為 4公里爬升500米; 12公里爬升 1100米; 8公里爬升 800米。很多選手此幾段爬坡中都開始出現(xiàn)疲憊,幸好我們在開段維持著較平穩(wěn)的輸出,反而在這幾段長坡有機會反超前同組及鄰組前 2天都比我們快的選手。在這總共24公里的上坡,除了控制輸出外,我們更要準確地補給,大概每半小時進食一包能量啫哩或蛋白能量棒,以維持供給肌肉所需的能源。
下坡后我們回到馬特河谷,迎接最后一段10公里爬升800米的柏油路爬坡。此時我們的身體感覺還有體力可以加速,所以我們嘗試以“甜點”(有氧域值以下)的強度去攻頂,途中超越了數(shù)隊先前拋離我們很遠的選手。大會在山頂加插一段坡度達 30%的登山徑,各選手都在極度疲憊下半推半騎的“登山”,一心只想快快沖線回家。我們到達終點時,互望對方一下,感到滿足亦松了一大口氣,畢竟是成功完成了 2019世界山地車馬拉松錦標賽的路線。
第四站 | 格雷興 >> 策馬特 | 63公里 | 爬升2250米
Perskindol Swiss Epic第4站,比賽中的第二次轉(zhuǎn)場,從格雷興到策馬特,朝著我們的最終目的地 - 馬特洪峰。相比前 2天的賽段,大會形容這天好比“在公園散步”,但正巧凌晨開始天氣突變,由風(fēng)和日麗變得烏云密布,氣溫急降及有下雨的跡象。衣著,補給及騎行配速都要隨之改變,包括穿上了風(fēng)衣及進食更多。
與昨天一樣,一開賽我們便要爬上一座 3.5公里,400米爬升的短坡,不同的是選手們都沒有像昨天拼命進攻,畢竟是已經(jīng)騎了 3天。這天的下坡段比昨天的較為狹窄及緊湊,整體速度沒昨天高。所以在安全情況下,我們騎硬架的沒有損失太多的時間。這天最長的爬坡是 10公里和爬升 1200多米,前半段是柏油路,而后半段是頗拖拉的草泥路面。我們依舊在前半段保持穩(wěn)定的節(jié)奏,在后半段的草泥路段能力許可時便提速。接近山頂海拔 2500米時,有一段懸崖路段是大會強制下車推過的。
此時,大風(fēng)加上下雨令溫度降至只有攝氏 3-4度,很多沒有攜帶適當(dāng)防風(fēng)防水衣物的選手都掙扎著及發(fā)冷。 這天的精華莫過于率先試騎在今個月才開幕的策單車公園 – 蘇內(nèi)加段。在初段可以近距離觀賞馬特洪峰的壯貌。其后便是長達 6公里下降 680米,連綿不斷的彎墻和跳臺,新手及專業(yè)選手都適宜的設(shè)計,其爽快程度猶如騎著 2輪的過山車,絕對推介各位有機會到瑞士的車友一試的越野單車徑。
下坡過后便開始進入策馬特,最后是一段長 10公里爬升 700米的上坡,我們都保持比初段快一點的速度去完成及順暢地進入最后的下坡段。終點設(shè)于著名的滑雪渡假村策馬特,我們一進入鎮(zhèn)的時候,路上的觀眾都比前 4天多,氣氛更為高漲,感覺是像戰(zhàn)士們凱旋回歸一樣。
第5站 | 策馬特 >> 策馬特 | 57公里 | 爬升2050米
Perskindol Swiss Epic第5站,比賽的最后一站。大會形容該站是“觀光團”。一開賽迎接我們的是一座 6公里爬升 500米的斜坡,選手們都可能在這幾天爬坡爬得沒有知覺,在最后一天都毫無保留地發(fā)力上坡。我們亦跟隨大隊加速,以小組前 5名到達首個坡頂。在接著的單線路段,Kevin不慎絆到,連人帶車掉進一個草坑。幸好身體沒有大礙,只是車上的變速器的固定出現(xiàn)問題,而摔車的地方跟第一個維修點距離不遠,大會專業(yè)的技師迅速用索帶為他固定變速器,可繼續(xù)上路。
這站的精華便是策馬特的五湖的其中兩個,位于海拔 2232米的 Leisee及海拔 2537米的Stellisee。最后處于比賽最高點 2606米的采爾馬特,360度觀賞 38個環(huán)繞著的山峰。這些景色都讓全長15公里爬升 1000米的斜坡變得易騎和有樂趣。通過策馬特后便是 10多公里的高速單線下坡路段,難度不高但其慣性都能提供無比的樂趣。不幸中之大幸,變速器的索帶在后段再次斷開。雖然 Kevin需要一手拿著變速器,一手控車是有點狼狽,但總算可以安全到達終點。策馬特的群眾比起昨天情緒更加高漲,令我們都頓時忘記了五天累積的疲勞。沖線一刻更像發(fā)了一場夢,拿過完成獎牌后,感覺又要跟 Perskindol Swiss Epic說再見。
來到策馬特,當(dāng)?shù)嘏e行 Perskindol Swiss Epic的比賽同時舉行了山地車節(jié),不少歐洲品牌都參與其中,而參加的群眾更是有不同年齡層,其中令我們驚訝的是幾個只有五、六歲的小孩子,卻一直在做獨輪騎 wheelie以及甩尾等動作?梢姰(dāng)?shù)厝藢诬嚨钠占昂拖矏。我們有幸在比賽結(jié)束后的晚間碰到自行車殿堂級人物-有‘山地車之父’以及 “29er山地車開創(chuàng)者”之稱的 Gary Fisher,和 Gary閑聊和合照后感覺極為興奮,感覺就像抽中了大獎一樣。
在經(jīng)歷過瑞士的單車生活后,立刻明白了一點,環(huán)境絕對能影響我們的生活及選擇,而瑞士能出這么多山地車選手可以說是理所當(dāng)然。香港同樣是山多地少,但是因為人口太多,沒有規(guī)劃等各種原因,而成為一個對單車不友好的城市,所以能在環(huán)境惡劣堅持自己的愛好者以及運動員,我還是對他們抱著最高的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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