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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騎千里環(huán)祁連(5)凄風(fēng)苦雨宿民樂,體乏心疲定分合
美騎編輯按:望月塵從甘肅張掖出發(fā),路經(jīng)祁連縣,和六個小伙伴完成了祁連山一段山脈環(huán)線騎行。所有的雨雪風(fēng)霜、痛苦彷徨;所有的山川河流、風(fēng)景感悟,都慢慢更新在這幾萬字系列的游記中。美騎網(wǎng)每周二固定更新,歡迎轉(zhuǎn)載、點贊和評論。
上次說到,他們按計劃朝著民樂縣出發(fā),路上遇見了萬壽菊花田、秋天甜梨、面館的小男孩。九零卻在這個時候掉隊了……
體能透支
當(dāng)彥臣看到遠(yuǎn)處的其他四人停在路邊的時候,便一個加速超過九零趕了上去。留下九零慢慢騎著。山巍問彥臣:“他怎么這么慢?”
小孟也問道:“九零怎么樣了?”彥臣還是不理解,便回復(fù)說:“不知道啊,反正就是騎不動!
五個人站在一條水渠的旁邊,看著祁連山上的高山融雪匯成了腳下的小河,向地勢更低的地方迅速流去,還伴著嘩嘩的流水聲,迅疾難測。
豆芽也想到了什么,便說到:“九零可能是上午出發(fā)的時候,連續(xù)騎得太久了,以后多休息就好!
彥臣聽后也第一次反思到自己上午帶隊的時候,可能有些太快了。
幾個人吃些東西,等到九零慢慢趕上來的時候,小孟想再次叫住他:“下來吧,吃個梨,休息休息再走!
“不用了,我怕我停下來就再也走不動了!本帕阏f完,一步?jīng)]停地繼續(xù)向前騎遠(yuǎn)了。
留下五個人站在原地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吃完手中的東西,他們也出發(fā)了。
分頭行動
后面的二十幾公里,九零的騎行速度一直保持著10公里不到。騎得快的先頭部隊只能走走停停的,騎上幾公里就等一下掉隊的九零。
等的次數(shù)多了,大家難免心中不快,山巍第一次提到了明天的路:“這才第一天啊,他這個樣子,后面能騎完嗎?”
他們停在路邊時看到天色漸晚,彥臣估摸了一下行程,也說到:“今天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扁都口,今天就住在民樂縣吧,好好休息一下再說。”
說話間,小灰灰再次低頭給輪胎打氣。
彥臣對他說到:“小灰灰,你先走一步到縣城修一下車子吧!庇洲D(zhuǎn)身對其他人說:“你們也先走吧,我收隊!
只剩最后的幾公里,大家也沒有別的意見,便分開行動,也不再停留就直奔民樂縣城。
九零的狀態(tài)依然沒有什么好轉(zhuǎn),但為了不丟進度,他除了喝過一次水之外,再也沒有停下一步,緊跟著彥臣一起趕到了縣城。
小灰灰此時剛好找到一家修自行車的店,發(fā)了定位,其他人也紛紛過去集合。
黃昏的民樂縣
終于到了目的地,九零找到一把椅子,一屁股坐了下去,耷拉著頭,一副丟魄失魂的樣子。神情恍惚間,九零聽到有人對他說話也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直到小孟大聲喊他:“嘿!嘿!住宿有要求沒?!”九零這才醒過來:“嗯?什么事兒?”大家只好無奈地笑了笑。
九零回想起今天的六十公里路程時,卻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(jì)那么漫長。又想到明天的路,他的心中自然五味雜陳。
趁著車店老板給小灰灰修車,幫彥臣調(diào)理后閘的液壓剎車把的時候,大家開始分別尋找住宿的地方。
就在他們還沒有達(dá)成統(tǒng)一意見,還是自行車店的老板先開口了:“我這旁邊就是一家賓館啊。車子可以放樓下洗車行,都是一家的!
“那我們要是早點走,可以早點兒開門嗎?”
旅館老板早就嗅到了生意臨門的味道,把話茬接過來說:“當(dāng)然可以,隨叫隨開!
彥臣和豆芽看過房間之后,覺得還不錯,幾個人便決定就此住下了。
就在這時,天空中的烏云逐漸多了起來,很快就遮住了還沒有下山的太陽,氣溫似乎瞬間迫近冰點。
一陣夜風(fēng)襲來,單衣薄衫的幾個人不禁打起寒戰(zhàn),彥臣趕緊招呼大家拿了東西去辦入住。
初現(xiàn)分分合合
彥臣走在最后,取了東西來到房門口時,見豆芽和山巍正站著等他,便停下了腳步。他對這個談話早就有些預(yù)感。
山巍語氣里有些為難,還有一些沒有消解的不滿,拉住彥臣說:“師傅,我和豆芽姐在路上想了一下,明天的路比今天要難得多。九零那個樣子,你要不就勸勸他吧……”
山巍的話沒有說完,但是彥臣已經(jīng)明白了,打斷了他說:“我也想到了,他要是明天還是這個樣子沒什么改變,肯定是騎不下來的。但要是放棄的話,他能去哪?畢竟都準(zhǔn)備了一個月了,我也不是說你們說得不對……我只是不想有人放棄……”
彥臣在路上也曾經(jīng)對九零干著急,各種可能的狀況他也都想到了,只是一路的思前想后,他也沒什么結(jié)論。
豆芽似乎預(yù)想到了明天的情況:“明天的天氣也不好,我覺得誰也不想騎到大半夜才到祁連縣,沒有人想騎夜路……”豆芽停頓了一下,繼續(xù)說:“當(dāng)然,不管做什么決定,肯定還是要看九零他自己的意思!
山巍也接過來繼續(xù)說:“是啊,是啊,我覺得九零他也清楚自己的狀況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等我想想吧,我會把明天的情況跟九零再說清楚的!睆┏紳M腦子都是個人和團隊、放棄和堅持、光榮和夢想之類的詞兒。
聽了山巍和豆芽的話,他也明白如果明天還延續(xù)今天的狀況肯定是不行的。真到那個時候,這個隊伍恐怕就徹底散了。
旅途路口的九零
簡單收拾行李的功夫,窗外就徹底陰天了,寒風(fēng)陣陣。他們紛紛換上了羽絨服和沖鋒衣走出賓館,準(zhǔn)備吃晚飯。
九零也恢復(fù)了不少精神,他追上彥臣,他對他說:“彥臣,我想先睡一覺,明天起床再看。要是還不行,我就往回騎了,或者要是往前騎到一半兒覺得不行了,我可能也會隨時放棄!
說出這句話之后,九零反倒覺得有些輕松,便繼續(xù)說:“反正回張掖都是下坡兒了,是吧?我就坐車去看看那些咱們騎行去不成的景點!
彥臣驚訝錯愕表情中還包含著一絲欣慰,他沒想到九零自己說出了放棄:“你這個狀況,是因為膝蓋疼還是大腿累?你真的想好了嗎?”
“都有吧,我也說不清,反正渾身不舒服……”九零語氣充滿了無奈,苦喪著臉,輕輕喊道:“啊……我也不想這樣放棄!”
九零雖然一直也沒有能下定決心,還是和大家一起買了明天路上用的干糧和水,然后打算去吃一頓豐盛的晚飯。
夜幕很快就降臨了,傍晚時分逐漸籠罩在小城上空的烏云,這時突然飄落了陣陣冰雨。無聲細(xì)雨如愁思,氣氛變得更加凝滯。
雨夜里的糾葛
小小的民樂縣城之夜,好像預(yù)示著暴風(fēng)雨前的寧靜,是騎士的滑鐵盧,還是勇敢者的舞臺?堅持和放棄,有時候只不過是一念之差。
當(dāng)我們知道這個選擇的重要性的時候,選擇就會變得更加沉重。
似乎是站在歷史的開幕式上,我們總是難免猶豫不決——因為揭開哪一塊歷史的幕布,往往就決定了其背后不同的故事。
九零不禁想到,我倒寧愿不知道每個選擇的重要性。這樣我就可以輕裝上陣,哪怕以后回憶起來會覺得有些悔恨,我都可以用那些“無所謂的哲學(xué)”化解掉。
雨一直沒有停的意思,彥臣、山巍和豆芽,只是吃了碗面就回賓館了。他們兩個人都默契地不再跟彥臣提起九零的話題。
夜越深,雨便越下越大。
另外三個人點了張掖特色的卷子雞準(zhǔn)備大快朵頤,但九零覺得實在難吃,只是嘗了嘗,就放下了筷子。
六個人都回到賓館之后,小孟沒有急著洗漱,先敲開了彥臣的房門。
他先問了一些諸如怎么緩解大腿酸痛的事情,又說了說第二天的情況,對彥臣說到:“九零現(xiàn)在也回來了,你要不要過去看看,我總覺得他的情況不太好……”“嗯,我一會兒過去吧,肯定是要說出個方案來的。”
前情回顧
六騎千里環(huán)祁連(1)前方有路無對錯,六人成團再出發(fā)
未完待續(xù)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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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(zé)任編輯:蝦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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