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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野生存西羅麗沙漠,縱穿火烈鳥湖區(qū) | 智利-玻利維亞行(3)
公眾號“單車環(huán)球鐘思偉”87年小哥哥鐘思偉,自2013年6月16日獨自踏上單人單車環(huán)球夢想之旅,八年來獨行亞洲、非洲、南美洲、北美洲四大洲37個國家,里程達九萬余公里。美騎網(wǎng)每周一連載他的騎行日志,歡迎大家評論支持。
▲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中露營
清晨的曙光下,迎來了在沙漠里的第八天。睡意朦朧中,我慶幸著昨夜沒有聽到狼嚎的聲音,要不然我或許已成眾狼的盤中餐;钪母杏X真好,拉開帳簾,我望向遠處,金色的陽光撒滿蒼涼的大地荒沙,沒有一絲的聲音,空氣似乎凝固了,恍若置身在空曠寥寂的火星上。
▲西羅麗沙漠
簡單的早餐過后,眼看干糧袋變得越來越干癟,我意識到得快馬加鞭,趕緊穿出這一大片西羅麗沙漠,不然將渴餓死在這里,我可不想變成沙漠中的干尸,求生欲從來沒如此強烈過。打開地圖,我把今天的計劃目的地設(shè)定在拉馬德斯塔湖(Laguna Ramaditas),那一片火烈鳥湖畔是越野車隊的必經(jīng)之路,或許會有餐館商店。
▲在沙漠中推著一百多斤的自行車和行李前行,求生的欲望驅(qū)動著我堅持下來
“其實地上本沒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!闭玺斞冈凇豆枢l(xiāng)》如此說。在茫茫無際的沙漠里,這一片不毛之地與世隔絕,本來沒有路,來參加越野車探險的旅游團多了,也便有了路,不光是一條,而且有著數(shù)十條路,條條大路通烏尤尼;蛟S對于常年帶隊的司機向?qū)碚f輕車熟路,但對獨自穿越沙漠的我來說,沒有任何后援補給的情況下,是一件未知無畏的挑戰(zhàn)。
▲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沙漠紫外線異常強烈,沒有防曬霜就只能靠頭巾蒙臉做防護
沿著車輪留下的印記,我朝著正前方的印加山方向慢慢騎行。右手邊的不遠處,模模糊糊地看到兩個小影子逐漸靠近,在熱浪的折射下,好像是兩只蠕動的螞蟻。停歇下來,我用相機鏡頭拉進來觀察,似乎看著有一只螞蟻正在向我招手著,再仔細觀望,原來也是騎行者!向右拐45°前行,一刻鐘后我與一對來自比利時的騎行夫婦順利“會師”了,彼此共享著來時的路況信息,并送上最真誠的祝福。
▲來自比利時的騎行夫婦
身處在沙漠里,水比黃金還珍貴,這個道理無人不知。晌午的氣溫達到最高,口干舌燥,喝完一口水還想再喝兩口,看著幾個瓶子的水漸漸觸底,照這樣下去,我擔心著下午和晚上沒有水喝。
再次打開地圖,驚喜地發(fā)現(xiàn)這片荒漠里有一家沙漠酒店的圖標?吹较M氖锕,我加快了推車的腳步,來到一個分叉入口,地上插著一個木樁牌,上面標注著距離沙漠酒店兩公里。扔下自行車和行李,我拎著所有的空瓶子朝沙漠酒店走去。
▲無盡頭的沙漠,很容易迷路失蹤
翻過一個山梁,酒店的輪廓漸入眼前。海拔4530米的泰卡沙漠酒店(Tayka del desierto)坐落在印加山和西羅麗沙漠的懷抱中,也是這片沙漠里唯一有人煙的地方。加滿水后,我問酒店經(jīng)理是否還賣午餐,他說餐廳只接待預(yù)定餐的旅行團。
正當我失望之余,他挽留道:如果你愿意等會兒,我要廚師特意為你做一份午餐。饑腸轆轆的我,當然不拒絕這份好意。餐后結(jié)賬時,經(jīng)理說免費,表示資助我一頓飯好繼續(xù)上路。離別前,我又好奇地詢問他酒店的水源來自哪里,他手指著不遠處的山脈,冰雪融水化作涓涓細流,然后通過人工鋪設(shè)的管道引入到沙漠深處。我感激著,他那顆善良的心猶如沙漠之泉,沁人心脾。
▲與泰卡沙漠酒店經(jīng)理和工作人員合影
翻越回小山梁,我重新步行回三岔路口,自行車和行李還依舊在。推車爬上一片廣袤的荒漠臺面,再下降到一段逶迤的峽谷公路,干燥的路面上時不時有泉水涌出。有水的地方,意味著有生命。大巖石的陰涼處,一只肥胖的野巖兔正趴在路旁,我們狹路相逢,相互對視著,誰也不怕誰。
▲肥胖的野巖兔